夜离正打算送几人离开时,夜蓝和暮煊刚巧到了珏清阁,看着里面的几许人,她眼波流转,荡漾开一个好看的弧度,“阿离,今儿可真是热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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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离和景深看了看暮煊,对于二人的到访彼此心照不宣,“阿姐,不知魔王有何打算。”
“阿离,怎的还叫得如此生疏,煊哥哥也是为我们着想。况且,可是这位神女自己送上门的,到了我妖界,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,这要是传了出去,可不得落个我妖界积弱的话来。”
暮煊见夜蓝如此袒护自己,便也开了口,“夜离啊,我知你向来虑事周全,方才我与蓝儿听了,你既得了一个宝贝,又不愿多生事端,这神女,与我不正刚好,况且我魔域之气,隐去一个神女的踪迹总还是有余的...”
飞絮原本就有点怕,躲在石仙身旁,此时见又来了两个妖魔,更是有点抖瑟,原本她是想立起腰板的,好歹她也是神女,如此畏畏缩缩,总是有点失了天界的风度。
可是过往,她被云隐和南禺保护得太好,以至于失去庇佑时,总有点不知所措。眼下她虽然是有些惊恐的,但对夜离这些妖,却并无恶意,她本就纯良。
眼下听他们的商议似乎是要如何处决自己,于是飞絮还是站起身来,抖了抖身子,“将才那个紫衣服的,明明就是说要送我们出去的,你们这两个后来的,那个...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家堂堂左史了...”
夜蓝看着飞絮可爱晶莹的脸颊,甚是惹人怜爱,“哎呀,我的小神女,看样子,先前没独自出过天界吧,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,况且这里可是妖界,我们妖嘛,向来是随心意办事的...”,夜蓝笑得很是艳丽,“况且这位堂堂左史,是我的阿弟哦”。
“阿弟,那你是...妖王,那这位...该不会是魔王吧...”,飞絮想起自己才听说了仙界与魔界的婚事,原本她还和仙童一样耳根子听得飞起,却不想就这样见面,她还没准备好...
“看来这天界也不是那么清净嘛,这些闲话,神女才成年。”
“这算哪门子的闲话,掌握妖魔界动静是正道的分内之事。你们这些妖物都是祸害,所以我们修仙之人以斩妖除魔为己任,誓要守卫天道法则”,尽管此时妖魔界的尊主在此,蜀山掌门还是一脸的大义凛然,一副不怕死的样子,这风骨堪堪是值得称颂的。
景深实在有点厌烦了他在那里聒噪,上前一步,有种要灭了他的样子,石仙不忍蜀山掌门因一时之快失了性命,“几位妖尊魔主,凡人命数本就短暂,今日夜离左史既然得了桑臾,还请诸位手下留情”。
景深看了看夜离,便没有动手,“公子,我以为尊主说的在理,若是把这神女送出去,倒显得我妖界内乏,在向天界示好,何不趁他们未到前,交由魔王藏好,这样就算他们找到妖界,不会有任何的踪迹,也无有话说,天界向来以仁义说话,想来是不会以这等小事开战的。”
夜蓝和魔王对视一眼,对景深的见解表示欣赏和认同。“夜离,你是我妖魔界复兴的希望,行为当果决啊。”暮煊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,看着夜离。
穿山在一旁听着几人你来我往,虽不甚懂其中之意,但他感觉,成年之后的世界可真是复杂。
夜离向来很听夜蓝的话,此时面对飞絮的处置,除了自己,似乎他们都达成了一致,他还未想好如何作答,便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,虽然有些虚弱,但却让人感觉说话者非常的安宁祥和。
夜离抬眼望去,芜轻已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,她撑着身子看着几人。
穿山的灵元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,飞絮又用神力疗愈了她腰间的伤口,所以她稍微的恢复了些,迷蒙间听到几人的谈话,终是强撑着打开了意识。
飞絮看着芜轻,她的衣着看起来很狼狈,虽然不认识这个仙子,但感觉她分外的面善,那种温润的气息,让她这个神女都感觉心安。
芜轻向夜离几人颔首施了礼,“妖尊魔主,芜轻有几句薄言,若今日留了飞絮神女,确如你们所说,暂时不会引起天妖两界的纷争,但它却会成为来日两界交战的导火索。且不说神女和两位战神的关系如何,就私自吸取上古神裔灵力这一做法,就足够折尧帝君和月初神君来日领兵相战了,至于这时机,若是需要,天界也是可以无中生有的。道既以天界定立纲常,那便有它定义的标准,而如今你们的做法无异于蚍蜉撼树。魔脉未出,仅凭夜离大人的妖业之火,甚至不足以抵抗帝君的红莲业火。”
芜轻用手捂着腰间,说这番话的功夫,就让她才愈合的伤口开始疼痛了,流萤的那一鞭对于她这种灵力的小仙来说,真的足够痛苦了,再加上夜离的一阵折腾...